8月7日,《人民日报》第20版刊发陈佩斯文章《“长期主义”就是“戏比天大”》。作为电影《戏台》导演兼主演,陈佩斯以从业数十年的经验,阐述了对艺术创作、喜剧传承与观众关系的深刻思考。文章中,他以“戏比天大”的匠人精神为核心,强调艺术创作需扎根文化、敬畏观众,并呼吁行业坚守底线、拒绝浮躁。
一、创作理念:“戏要常青,得带活气儿”
陈佩斯以话剧《戏台》到电影《戏台》的十年历程为例,指出艺术创作的生命力源于“活气儿”——既守住根本,又懂得“呼吸”。
• 与观众共磨:每次演出后,团队会根据观众反应调整细节。观众未笑则反思节奏,效果好则优化表达,拒绝闭门造车。
• 细节考据:为呈现真实喜剧冲突,团队花大力气考据传统戏班细节(如戏箱禁忌),认为“真正的喜剧需从文化土壤中生长”。
• 传承与创新:艺术可突破形式,但根不能丢。他比喻:“修剪枝叶可以,刨了根树就活不成。”
二、喜剧内核:承载文化,传递意义
陈佩斯提出,喜剧不仅是逗乐,更需传递对人与社会有价值的故事:
• 历史脉络:从《史记》“优孟衣冠”的讽谏传统,到现代喜剧的荒诞与困境,喜剧始终承载着中国人的精神气。
• 意义藏于荒诞:好的喜剧不强行说教,而是将意义藏在情节与角色困境中,让观众自行发现。
• 文化厚度:喜剧的深度需扎根文化。例如戏班细节考据,既尊重传统,又为冲突提供真实支点。
三、观众关系:“永远把观众当明白人”
陈佩斯多次强调观众的核心地位,认为艺术创作需以真诚换信任:
• 敬畏观众:舞台上的每个表情、笑声都是反馈。观众皱眉或打哈欠,意味着创作需改进。
• 拒绝糊弄:无论潮流如何变化,“该守的规矩一寸都不能让”。为一句台词磨半宿、为一个道具较真,是艺人的本分。
• 幸福定义:“有戏演、有观众等你,就是**的幸福。”舞台的灯光亮起时,熟悉感与踏实感胜过一切。
四、艺术形式探索:从舞台到荧幕的融合
陈佩斯回顾了从电影、电视到话剧的多元尝试,认为不同载体各有优势:
• 电影:胶片时代成本高昂,倒逼创作者打磨细节,压力转化为动力。
• 电视:表演可直达千家万户,但需适应更广泛的受众。
• 话剧:实时反馈的互动性最过瘾,抖个包袱,笑声立现。
此次将《戏台》拍成电影,他试图融合话剧的筋骨、舞台的即兴与电影的镜头语言,强调“形式不重要,内容得有真东西”。
五、“长期主义”与“戏比天大”:老艺人的死磕精神
陈佩斯将当下流行的“长期主义”与老艺人“戏比天大”的信念相联系,指出:
• 代际传承:老戏班子一代代“死磕”,靠的是对戏的敬畏与磨练。
• 轴劲儿与规矩:为一句台词磨半宿、为道具较真,即使观众未必注意,创作者也需心知肚明。
• 潮流与底线:无论时代如何变化,艺术创作的规矩不能丢,否则将失去根基。
结语:以匠心守初心,用真诚换回响
陈佩斯的文章,既是对个人艺术生涯的总结,也是对行业浮躁风气的回应。他以“戏比天大”的执着,诠释了何为真正的“长期主义”——不是追逐短期利益,而是以敬畏心打磨作品,以真诚心对待观众。正如他所言:“舞台就是你给它付出真心,它还你精气神。”这份对艺术的坚守,或许正是当下文化领域最需要的“活气儿”。特邀评论员(侠平)